2010年8月20日 星期五

夜擊


我覺得這樣的我,才是被壓抑了。即便笑得很開心,多幫父母著想,但這樣的我,才是被壓抑了。

如果我有一個夢想,但我得顧慮家人對我的感覺,得顧慮生計這件事情,那我還有這麼多勇氣去實現他嗎?身為一個平凡的人類,有個偉大的夢想可以去追尋是一件幸福的事情,這也是心理上最大最大的需求。

處在一個雙叉路口,我簡單決定研究所的去向,竟然是入世與出世的選擇?如果這等意象重覆在人生中翻騰,那該有多麼的恐怖。先工作再唸研究所是決定投入研究的未來;先唸研究所再工作是決定把唸書當作一種興趣。唸書是一種奢侈的興趣;縱然這興趣可以有趣,與人相處卻是更豐富的經歷,這陣子的生活讓我更是這樣相信。我喜歡跟人相處,帶來類似戀愛的甜,勝過狹隘的兩人世界。若是有一群朋友能夠一起狂歡,小小的男女情愛是沒辦法滿足我的。看著朋友因為自己而感動、開心,牽動著他們的情緒,我覺得自己很偉大。

兩三年前一部關於梅蘭芳的電影,使我瞭解孤獨是我的必須。梅蘭芳他若沒有那份孤寂,他就不會是梅蘭芳了。獨處時總是讓我們走向潛意識深處的喜怒哀樂,與人相處時卻只展現天人合一的愉悅,白白地少了愁哀與怨懟,在我看來是不完全的情緒。我喜歡被孤立的過程,透過孤立時的負面情緒,真實地感受自己,瞭解順遂的假象後面,有這麼多哀傷痛苦難過。放大之後,品嘗苦澀以及回甘的瞬間。悲傷的情緒是使我完全的要素,我愛。

為什麼不能拋開所有的意見,只做我想要的。就算不能被眾人接受,但卻是真實狂放的我自己。可以不顧一切的大喊,喊出心中的話;可以不顧金錢的壓力,做出浪漫天真的決定。我想,我要,我不能夠不選擇!可是我不能想,可是我不能要,可是我不能選擇。

我以為我不再壓抑了,我以為我真的快樂了。很難跟誰說什麼,我不想讓人陪我愁煩著;上一個說他不喜歡因為我的情緒影響他的不快樂,所以是跟我說他不喜歡不開心的我嗎?可是我爸沒有跟我媽說:你不准不開心。我害怕我的不開心,真的讓誰不開心了,而我卻開心有人跟我一樣不開心,這是一種背叛嗎?人與人關係的深淺,是不是會影響我釋放情緒的強弱?

想起一部談話性質電影中描述的,男女主角偶遇,在對話中彼此吸引,產生好感的一類愛情電影,這是理想的夢幻。風趣詼諧在其中,看來卻是許多短暫的美好和不斷地錯過。這是一種浪漫,緊湊的愉悅組起。在之後有很多可以回憶的,我想全都是因為有許多無限,因為想像的緣故,豐富了腦中的腺體。

因此,在刺激過後,沉靜下來。我會有一種現實與真實的測驗,懷疑沒有持久下去的情緒,是裝扮出來的,或者他其實需要繼續維持?像是熱情,不需要去維持,只要一開始了,就有無限的能量供應著。所以需要維持的快樂,是真正的快樂嗎?如果我愛一個人,需要有一個理由,那我害怕有一天我不愛他了。我總是不講出一個真正的理由,我知道是因為我沒辦法完整的描述我需要的。有靈氣的眼睛,我想我指的是眼鏡猴吧!能夠聆聽我的,我想我是想打給張老師吧!能夠讓我依靠,我肯定是想起爸媽了。如此,無法描述全然的樣貌,於是我不想搞清楚。

所以,真實到底是什麼狀態呢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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