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月15日 星期二

我與朋友對話後的感想,獻給A

我必須馬上紀錄並且回應自己,否則我會忘記。

跟A聊天,我又感到同樣熟悉的人格特性出現在我面前,我曾親密地面對過、摧毀過,再被迫離開過。如果把每次人際相處都當作一次小型實驗,那我想普通朋友肯定是跟A最適切的距離了(其實也不是那麼絕對)。

我不想過分地描述,也不想過分地在那些無法回應的人背後做什麼,那不公平。然而,我也可能矯情地只想在這樣公開宣傳自己的時候,讓我看起來是一個貼心的人。當然,人心過於複雜,無法簡單歸納當下這個我究竟有怎樣的想法。事後的詮釋又往往比當下的初心考慮更多,讓單純的人變得險惡,讓工於心計的人顯得無辜。於是我知道我主觀的描寫,必須盡力抽離自己的情感,因為我所寫過的人,我所聊過的人,我都是愛他們的。

我問A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時,他的立場是我們不必急於一時了解自己,因為人永遠是不可能完全了解自己的。然而我的看法是:人心會變,因此每個當下的自己,都是你自己;你不了解當下的自己,你還等什麼時候再去了解自己,為已經不再是你的個性做些什麼回應,都不是最真切的。當然,這是我的看法,這不是標準答案的看法,也沒有標準答案。

這麼說來因為我不想侷限自己,有時反而侷限自己了。不希望被定型所以沒有型,沒有型就不知道該遵循哪個方向做更多的努力,像是沒有紮根的植物無法往上長高,浮萍就是這樣的。當然,這是我現在才想到的。並且,我認為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把一件事情做完再去做下一件事,又怎麼可能等到心靈真正平靜的時候,再去探索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?

對於一件事情,我在不同環境下會有不同的看法。像是一棟八層樓高的大樓,在平常忙碌要上課的時間,有人從一樓坐電梯到三樓,我心想這人是腳哪裡斷掉不會走路嗎?但在寒假還得來學校做點事情的時候,我倒覺得也沒什麼關係。人少資源多的時候,大家共享倒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。做人過於苛刻反而又沒那麼必要。

諸如這樣的小事,有時會顯得我難以相處。以為是同樣客觀條件的事情,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條件我有不同的看法,即使是同樣的事情我也會因為我多了一兩歲,我完全推翻了之前的自己。把過去的歲月加總起來,我了解我是一個功利的人,但我充裕的時候,我不會計較;不充裕的時候,錙銖必較,幾近苛刻,連自己都做不到。就算我知道自己該如何做,但真的是完全理想狀態的聖人才有辦法的。而我不是聖人。

我也知道也浪費許多時間想要真正了解自己,在於我相信事物的本質是不會變的。事物的本質縱然不會變,探索的過程卻不一定輕鬆。發現了一個問題,我去解決;解決了一個問題,肯定有新的問題生出來,因此我們永遠不會無聊,世界這麼運行使得人類世界因此美妙。在困厄的時候總有盼望,在盼望到來的時候就讓人感到完全,成就了想像。

刺激——反應倒不急於一時。像我看過的《放牛班的春天》,管理員在發生事件就集合孤兒院所有小孩,想在其中找出闖禍的兇手。在現今民主社會我們知道這樣的壓制只會激起更多的反抗,這卻不代表事情發生我們不去處理他。我們要處理,但要有智慧的處理。

我寫這篇文長僅就我與A的對話,激起了更有生命力的我。縱然面對A的時候,我無法好好表達自己,我無法成就他想像的我,我無法使他了解我真正使一個怎樣的人,但我知道了我會是一個怎樣的人。我是一個很喜歡A的人,但我不想跟A如伴侶那樣親近,因為我老早就知道即使他吸引我,但我不喜歡A有時在某些情況下的撒嬌。我只是一個無能的人,而那些情況我曾經遇過,是另一個人帶給我的,我無能回應,便只能破壞彼此的情感。如此簡略的描述勢必造成誤會,但有誤會卻能激起我更準確且清晰的嘗試說明並且交代完整。我願面對人生,我願解釋自己,我願我可以不再迷惘於自己的矛盾。

僅以這些文字,獻給我心中目前的摯友(準確的說是比較能夠頻繁見到面的),A。

2013年1月12日 星期六

星星

今天跟朋友吃他的下午茶與我的午餐。本來是平凡無奇的,完全是為了辦了會員卡而去吃一頓的餐廳,卻因為我在對角線的那端看到一個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女生。

女生長得很平凡,瀏海讓我有點猜不透他會是怎樣的可愛。唯一吸引我的是他的襯衫,一件跟我一模一樣的襯衫,雖然今天我沒有穿著他出門,但我對襯衫的記憶是非常清晰,就是同一款的襯衫。只單單因為這個原因,他在我眼中不一樣了,我無法將視線離開女生太久。我知道他穿了一雙長靴,是加了奶球的那種不深不淺的咖啡色。我知道他有一對亮眼的耳環,形狀特殊上面鑲了小小的水鑽,離了一個走道的距離看起來特別好看。

我說女生長得很平凡,對他其實不公平的。女生只是不像我們在螢光幕上看到的女星或者小模那般亮眼,但他一點也不平凡。女生有一張潔白的臉,他的臉總讓人想要偷偷看他一眼。他的笑容總是在臉上,而時時刻刻有一張笑臉的女生是最吸引人的。他的一舉一動緩緩慢慢,時間彷彿在我身邊也緩緩慢慢。我一直等著女生和女生的兩個朋友們離開,我不想早他一步離開,一步也不想,可我最後始終沒有如願。就在他經過我,優雅地走去廁所的那刻,我知道我的朋友要離開了,我便沒有理由繼續偷偷瞄他一眼,一眼再一眼。